论中国古代小说的抒情色彩

中国古代小说以叙事为基本文体特征,尤其是源于民间“说话”伎艺的白话小说,但古代小说家讲故事的目的则各自不同。有的是为了娱乐消闲,如明嘉靖间洪楩所编话本小说集《清平山堂话本》分为“雨窗”“长灯”“随航”“欹枕”“解闷”“醒梦”六集,其编撰目的不言而喻。有的是为了教化劝导,移风易俗,如秉持“情教”“适俗”“导愚”小说观的冯梦龙编撰“三言”,就意在“喻世”“警世”“醒世”;其他话本小说集像《型世言》《清夜钟》《醉醒石》等,长篇小说如《歧路灯》《醒世姻缘传》等,仅从小说题目即可相见其劝善惩恶的教化功能。当然有的小说为更好地实现劝化效果,往往寓教于乐,如杜纲《娱目醒心编》即属此类。有的小说则是小说家炫学逞才的产物,如号称“四大才学小说”的《蟫史》《燕山外史》《野叟曝言》《镜花缘》。值得注意的是,文人叙事绝非单纯地为叙事而叙事,一般都有情志寄托,也即刘熙载《艺概·文概》所谓“寓情”,纵观中国古代小说史,凡经典之作大多具有较强的抒情色彩。对此,学术界往往因过分重视古代小说的故事性而忽视了抒情性这一中国古典小说的显著民族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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